Thursday, August 31, 2006

Untitled

才发觉,原来我活得像另外一个的你。
是谁会把用过的废纸也放到旧报纸堆去?
是谁会在超市购物的时候主动拒绝使用塑胶袋?

反正,你眼里就只有你自己。你如此自大,我或许根本就不在你的视线范围里。
就像,在朋友的眼中,我也狂妄。

Wednesday, August 23, 2006

那一年,我们17岁。

offline的时候想写东西,就online了;online的时候却不想写东西,就offline了。
我,到底怎么了?
我知道,我很紧张。紧张的不是关于工作,而是生活。游荡了三个多月,一下子不懂应该怎样把心情沉淀。接下来会遇见怎么样的人?做怎么样的事?怎样待人处世才不会重蹈覆辙呢?下班之后还有没有力气写心情?会不会我也变得麻木不仁?
No, no, no. Life comes first.

明天第一天上班,我没有听到我想得到的鼓励。电话一直都很安静,没有人记得我明天开工,没有人替我担心。没有人给我鼓励......只有兔爸爸的那一句:“要加油哦!”最有感觉。
“生活是需要顾励的。”

因为你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打电话过来,所以必须把那首来电铃声的歌曲听一遍。
想告诉你我很想你的短讯收在手机里然后被删掉。

今天和兔爸爸逛Tower Records,我看见有一张专辑的封面是两个粉红色的唇印。于是,我想起那一年生日卡片上的唇印。晚上,兔爸爸在msn传了陈琦贞的《After 17》过来。对啊,17岁的生日过了不久之后,我就失去了你。你在生日卡片上说:“别人说迟来的祝福是最真挚的,不晓得我的祝福会有变质的一天吗?”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,它变质了。
是我又重看了旧信件和卡片。
那一年的生日得到最多的祝福和礼物,甚至还有收到那些很少联络的人的卡片。
那一年11月的天空我还看见满天的流星雨,许下了三个愿望。
那一年我有你。
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在那一年预支了,所以我没有再得到幸福的权利?是这样吗?

幸福,长什么样子的?

Tuesday, August 22, 2006

我想念旧屋子

搬来这间屋子已经有差不多四年的时间。
扣除在英国 的两年,我对这里的感情,却只有两年。

我一直无法爱上这里。
就像我一直只有足够的力气喜欢上其他人,却没有办法爱上另一个人。
不要问我喜欢和爱的分别,你们是应该知道的。

比如说,我一直没有办法在这里找到我会一直光顾下去的理发店。真的要好好整理自己头发的时候,总是回到以前那间屋子后面的Saloon。
当然咯,我在那里住了十四年之久。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,学院的首两年......
搬家的那一天,我很难过,有种无法和那屋子分离的......痛。我长大的回忆,全都收藏在那里。不管以后里面住的是什么样的人,屋子后来又刷上了什么颜色的漆。

隔壁的老Auntie在我们搬家不久之后去世了,我和妈妈都有去送她。我抱着失去老伴的老Uncle,泣不成声。
之后,当我还在英国的时候,老Uncle也离开了,我没有办法见他最后一面......最后一次见他,应该是我出国前的一个星期,他还给了我一个红包。在我上机的前几天,他老人家老远地到我们家来拜访,我因为早已经有约,和他缘悭一面。我还记得,当时他的脚不是很方便,到我们家还必须爬四楼的楼梯。现在回想起,我真的觉得很愧疚。

一直到现在,妈妈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去那里剪头发。
那里有我由小吃到大的鸡饭档,老板和老板娘看着我长大,他们都是“阿菱!阿菱!”地喊我名字,我还记得,他们每逢星期五休息。
那个和爸爸妈妈是老朋友的Uncle一家人,还是在那条马路的旁边开档。nasi lemak、糯米饭、“碗仔糕”、芋头糕、猪肠粉、油炸鬼、“咸煎饼”......

哪间杂货店卖的东西比较便宜、哪里可以买得到文具参考书、哪里有猪肉粉吃、还有以前我们常去的mamak档、羽球馆......这一条路可以通去哪里,那一条路可以避开塞车......我到现在还是很熟悉。

我不属于这里的,常常都这么样觉得。

终于找到工作了,可是工作地点在Subang Jaya,我在想:我会不会又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呢?朋友都提议我搬出来住。是我和这个地方没有缘吗?或许吧......

你会陪我吃海南鸡饭吗?

那一晚,你说:“到底怎样的男人才能够给我们幸福?”
说实在的,我不懂应该怎样回答你。
刚刚看完张艾嘉的《海南鸡饭》。
淡淡的,当然没海南鸡饭的油腻。
Sabine说:“Life comes first.”
Sabine说话的时候让我想起Dariusz。一个法国女生;一个波兰男生,却有着同样飘逸的灵魂。
“我没有办法教你你不知道的东西。”
“我只懂得煮我的海南鸡饭,这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活。”
好吧,明天就去吃海南鸡饭。

Sunday, August 20, 2006

横沟

我的家在四楼,没有升降机。

“什么?!四楼?!没有Lift?!”
这是每个朋友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,甚至朋友的妈妈们也一样。

我的重点跟有没有Lift无关,跟需不需要爬四楼的楼梯也没有关系。
我的重点是,为什么从超市买了一包10kg的米,明明就看见他的车在Basement的停车场,明明就知道他在家里,妈妈却不会、也不可以叫他下楼帮忙扛?
男人娶一个老婆回家,到底是为了什么?I wonder......

我不喜欢我的父亲,这是我可以直截了当让你知道的。
我活在21世纪的2006年,他大概活在几千年前的封建时代。

在从英国回来的飞机上,我看了一部名为《向日葵》的中国电影。
戏中的父亲也很“封建”,他因为自己的手废了,所以立心把儿子训练成一个画家,却从未问过他到底喜欢或不喜欢。儿子只不过想和其他小孩一样,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。他却把儿子关在屋子里,别的小孩开开心心地在外头看皮影戏,他的儿子在屋里伤心地哭泣,还必须勤练绘画。除了因为看不起成戏,更难过的是无法赴朋友的约。后来,他甚至把儿子的初恋女友赶走。儿子更是从小就挨他的打......试问,儿子可以不恨他吗?

终于,儿子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事业。
这一次,媳妇意外地怀孕,两人还没准备好,打掉了。
儿子费了很大的力气向他解释,他是只蛮牛,怎听得明白?
儿子终于冲口而出:“你根本不懂怎样当别人的父亲!”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沉默......

后来,儿子开了个画展。“希望你能够来。”儿子说,然后把请柬放下,转身就走了,心里面已作好“他是不会来的”心理准备。

他奇迹般地出现了,无论如何,儿子还是很高兴的。
“画得不错。”
那大概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称赞他的儿子。

有一幕,我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那是一副他儿子的作品,儿子的半张脸在左边,父亲的半张脸在右边,中间隔着的只是一大片的颜色,什么也没有,像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横沟。
儿子和父亲坐在画前,一张长长的凳子,一个在左端,一个在右端......

最后,他失踪了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是没有办法面对自己这一辈子的无知吗?

我泣不成声。坐在隔壁的嘉宜永远没有办法明白,为何我看戏时那么爱哭。

我是心中有数的,隔着那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是比较好的。我们当然不会感情进步神速,但至少不会那么多冲突。当飞机降陆时,我就知道你始终会让我焦头烂额的,只是迟早的问题。

to be continued......

Saturday, August 19, 2006

逊呆了

契细佬说,那是因为我还没遇到够多的男生。

于是,我很用心很努力地去感觉和每一个男生(当然不包括那些根本不可能会发展的)在一起时的感觉,看看会不会擦出些什么火花?
谁说我没有努力?

可是,明明就是不行嘛......

在我赶着去戏院的路上,正犹豫着该把车子停在哪一楼的时候,你的短讯随即传到,指引我这个最爱在商场Car Park迷路的大笨蛋。其他男生可能还要我告诉他方向呢!

好想看完城中所有的电影。可是,我知道你当然不可能陪我看每一部我想看的戏。
星期五,约了一个男生在Mid Valley 见面,我想看《The Lake House》,就顺便叫他一起去看。在此申明,他绝对不是我心目中陪我看这部电影的好人选。看完了之后,我甚至在心里暗自后悔,自己一个人看,虽然有一点凄凉,总好过跟一个没有Sense的人去看!(兔爸爸不要骂我抵死啦......)

我从买戏票的那一秒种就开始想念你......买票之后,你通常会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或吃点什么,这一次是我问这一个问题,而且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请了我看戏,所以我回礼请他喝东西。

我看戏看得感动落泪时,虽然我不可以抱着你哭,但我相信你是可以感觉得到的。
可是,坐在身边的这位仁兄,明明就只有一杯饮料隔着我们,却让我觉得他仿佛坐在隔壁那一间戏院看着另一部戏。我们之间,完全没有交流。我宁可抿着自己的嘴唇、握紧自己的拳头、强忍着泪水,也不愿和他分享我的感动。

影片结束,我还在为了戏中情节恍惚,他说:“很不逻辑。”
于是,我由始至终都没有和他谈论关于这部戏的观后感,一个字也没有,只有他那三个字,“不逻辑”。我不怪他,毕竟不是不晓得天底下没有Sense的男生比比皆是。

Length+Waiting

一瓶家庭装的650ml沐浴露,一个人用,能用多久?
一瓶350ml的隐形眼镜药水能洗多少次?
一盒100包装的茶袋能喝多久?一瓶100g的咖啡精能泡出多少次的失眠?
一首歌的长度3到5分钟;电影1个小时半到3个多小时不等。
吃一顿愉快的晚餐要用多少时间;吃一顿应酬式的午餐会不会特别的久?
一次营养的谈话不分昼夜黑白;话不投契会不会蹉跎了一整个世纪?

我们预算生活的长度,生命没有因为时间管理做得很好而延长产品寿命。

今天又浪费了多少的时间在无谓的等待?等堵车、等厕所、等饮品、等食物、等交通灯由红转绿、等找钱、等高速公路被修好、等心爱歌手的新专辑、等收费站几时被炸掉、等石油被挖掘殆尽,我们走路去旅行。

等等等,等你回心转意最无谓。

Thursday, August 17, 2006

如果你和我在一起

如果你和我在一起。

我会常常和你去看电影。
感动的时候,我会紧握住你的手,让你也感受得到我心中的颤抖。
看惊栗片的时候,我会害怕得躲进你的怀里。

我不会太依赖你,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处理。
比如说,想要去可是不懂得怎样去的地方,你只要告诉我怎样去就好了,我可以自己开车去。只是如果我找不到,我会再打电话给你。

你不用天天都抽时间陪我。我知道你可能很忙。当然,不能见到你,我会很想你。

我会偶尔很懒惰不想洗车,希望你可以帮我洗一下。

我希望Shopping的时候,你可以帮我拿一拿东西。

如果你想吸烟,我会吻住你的唇。

如果你想喝酒,我可以陪你醉,然后我们一起跌跌撞撞回家,但是不可以天天都这样。

我会常常传短讯给你。
早上,祝你工作顺利并拥有愉快的一天;晚上,提醒你不要太迟睡,因为我会担心的。

我会常常给你拥抱,为你也为自己注入继续努力为生活奋斗的力量。和你拥抱的时候,感觉实在太幸福了!

我会煮饭给你吃,用最专注的精神、最美好的心思、最好的材料。我要用美美的餐具,把食物排得美美的,让你吃得最幸福。看你吃着我煮的食物时,我的眼睛一定会微笑。

觉得无力感很重的时候,我会靠着你的肩,希望你能承载我所有的疲惫。

我会泡咖啡给你喝,如果你和我一样喜欢喝咖啡。

下雨天,我希望我们可以两个人可以静静地坐在客厅的地上,或看DVD或看书或听音乐。泡一壶绿茶,准备一些热腾腾的馒头,我们一起分享。靠着你,不说话也不要紧,因为这样已经很舒服了。

若你开车开得累了,我来驾,你先歇一会儿吧。

你不要送我豪华旅行假期,我们一起去背包旅行。让我们在异乡的城市里迷路吧,然后我们一起研究地图寻找出路。我不会因此而发脾气,长途跋涉的旅行是我梦寐以求的浪漫。让我们学习欧洲人的热情奔放,在陌生的街头亲吻,在颠颠簸簸的火车厢中拥吻。可是,我还是不能允许自己在婚前发生性行为。呵......
我们要在飞机上欣赏蓝天白云太阳。

我不介意你看见我刚睡醒的模样,能够一睡醒就赖着你也很幸福。像只慵懒的小猫咪,依偎着你撒娇。

如果,我只是说如果,你和我在一起。

Wednesday, August 16, 2006

我要报警!

我要报警!

因为看见有人从车子里把垃圾丢到路上。

我要录口供:
嫌犯的样貌不祥。可是,我记得他车子的注册号码和型号。国产灵鹿EX850,深蓝色,车牌号码W** 460。首先,他把一个空的饮料塑胶瓶子丢到路上。几分钟之后,他又把一个饮料的包装纸通过车窗丢到路上。案发地点是从Selayang前往Rawang那一条靠近Templer Park的路,案发时间大概是2006年8月16日的晚上10pm左右。

他妈的,你上学校时难道老师没教你垃圾桶要来做什么的?还有,塑胶瓶子和包装纸可以放进分类垃圾桶再循环!

Tuesday, August 15, 2006

我眼睫毛很短

今天早上一睁开眼,惯性地揉揉了眼睛,噢......又一根。

又一根眼睫毛脱落了,留在指缝间。

曾经听朋友说过什么每脱落一根眼睫毛就能许一个愿之类的。我当然没有这样做,就像《心动》里,小柔对浩君说:“我已经不会再去相信所谓飞机上的艳遇。”一样。

也就像,我那渴望恋爱的心情一样,明明就暴露无遗。

可是死性不改,即使每一个夜晚天空都布满了流星,就算我逐一对着它们许愿,许下同一个心愿。第二天早上醒来,寂寞还是以高姿态出现,用高八度的嗓音对我说早安。就像 《Beautiful Mind》里,那个缠绕了男主角几十年的男人与小女孩的视幻,偶尔还会埋怨你陪它的时间不够多。

寂寞很吵。

我的眼睫毛很短,即使是从侧脸看,有时也像没有的一样,所以我很羡慕那一些眼睫毛长长又弯弯的女生。

有些男生的眼睫毛也长得让人妒忌。

那我就必须在化妆时贴上假的眼睫毛。唉,算了吧,我都不喜欢化妆。

可是,曾经有一度,我那短得可以的眼睫毛竟然往内侧生,弄伤了我的眼睛。害我有一些时间不能配戴隐形眼镜,眼睛还要不时流出黄色的脓液。眼科医生用小钳子把眼睫毛拔掉的时候,眼泪直飚......

回来三个多月了,没穿过裙子。

不懂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中性打扮。中学毕业之后,几乎每一个女同学都迫不及待地蓄一头长发,我却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还保持着每个月剪头发的习惯。所以头发总是短短的,有一次在小贩中心还被问:“靓仔,要食乜野?”

我真的很想把剪头发列为我的嗜好,就是喜欢有人的手在我的头上游离,尤其那种洗头也顺便替你按摩的。


Monday, August 14, 2006

渴望拥抱

离开的时间,到底是长得可以改变许多事情,抑或短得不足以改变些什么?
我讨厌人挤人的商场,多么希望有一只手,带我从人潮中向前方奔跑。
不顾一切地往前跑、一直地跑、用尽所有力气地跑,把所有人都抛在后头。
然后,我们在没有其他人的空间里呼吸新鲜空气。可是,到最后我们会不会还是回到原点?
在《天旋地恋》里,舒淇说:“一个女人阿最开心的,就是看见她心爱的男人为自己奔跑。”
“要对一个人好,也必须先得到他/她的允许。”我说。
我总是很小心,不该碰触的,我始终会楚河汉界。
渴望拥抱。
我要抱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,直到......直到......
我舍得放开为止。
那,或许是一辈子了。

Friday, August 11, 2006

你的我的


Heineken,我的。 Tiger Beer,你的。 香烟,你的。 烟灰缸,你的。 打火机,你的。外套,你的。 回忆,你和我的。你不要,我的。 我的爱,你的。你不要,我的。我的爱,你的。你不要,谁的?

白云缠绕着蓝天


于是,我重看了《心动》。

也许,就是从那一句:“分手就要分到干干净净,唔好拖拖拉拉”流下了自己一个人在戏院的眼泪。
原来,许多的情节,我都记忆犹新。


是谁在无人的巷子里偷偷地拖起了手又害怕地快快甩掉?

是谁偷偷地把手藏在口袋里,深怕被你捉住了,就注定这一辈子也逃不掉。

是谁在凌晨无人的街上放肆大声歌唱,对着夜空幻想不知的未来?

是谁在耳边轻轻吟唱,萦绕在心中的旋律,多年不肯退去......

长途跋涉的旅行没有实现,烟花在夜空中化成流星雨落在我心中。雨很大,你没有撑着伞陪在我身边。

最近,无意间发觉正在念高中三的补习学生谈恋爱了。我当然没有语重心长地劝他说中学生不应该谈恋爱,天啊!这已经是什么年代?我只是在心里头默默地祝福他:“这也许是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刻,既然遇上了,那就要好好地去爱。要好好地去照顾和疼惜那女生,不要让她伤心难过......毕竟,这也是让你们学习长大的其中一课...... ”